啤猫

风闻有你

【扉斑/柱斑】临行密密缝



*大家都有病系列,尸体有,OOC,不喜慎入。





柱间背来的尸体完好无损,他却叮嘱扉间要好好缝起来。

其中原因扉间知晓一二:人死得太过就会复活。这是循环无息的世间的道理。所以根本上来说,合适的做法是要让他们缓慢、彻底地死去,比如轻轻剐,密密缝——如果是我,绝对不会像大哥那样手起刀落,痛快他人、贻害自身,扉间想。

柱间是个面上温柔的甩手掌柜,如我们知道的,扉间已经替他圆了许多谎,收拾过许多七零八落的摊子。所以他并不介意也接下这一桩。他抚摸斑被雨水浸透的长发,想着他心慈手软的、荒唐的大哥,是如何闭着眼杀出这团乱发结出的毒药般的美梦。

头皮薄如纸。扉间用这黑色长发穿针,在密密丛丛的睫毛间走线,缝上藏着秘密的黑眼睛。那两个泥洼一样的眼窝肿胀得无论如何也难以合上,缝起来也只能是权宜之计。

眼球和预设术式一起炸得稀烂,扉间几乎可以想象那祝神烟花一般热烈的情形。可怎么说呢,狡猾的宇智波却不知道那秘密他早已知晓了,不知道他们无可救药的少族长的目光已被没心没肺的柱间牵引。

发酵的黄黑液体从他的口鼻溢出,可扉间并不介意在里面混上他自己的。轻蔑地咒骂过他、让他浑身战栗的嘴唇,为了防止他出言不逊还是要谨慎地缝合。每一次都是如此,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拿着什么随手抓住的东西堵住那张不像话的嘴,即便是张死人嘴——另一张嘴,下臦体那块荒谬的肉,或者别的什么东西,或者干脆就缝起来拉倒。

那双摘不下的黑手套,如今和血一起腻在手指上。他用一把精细的银剪刀小心分离血肉和布料,继而缝合指缝以及指甲。圆润的指甲修剪整齐,他像一个进错了房门的园丁。胸口的破口也同样齐整,刀自肋骨间插入,骨头完好无损。柱间人虽糊涂但手艺无可辩驳,无需费力就可以好好缝合。

胸骨,柔软的小腹,蜷缩一团的苍白性臦器。

还有那个密实的、层层蠕动着攀援上柱间性嚻器的洞,灾祸的源头。别人不能看见,看见也不能说。他却晓得那里面深滩一洼不见底,或会吐出毒蛇的阴险信子。

是十五岁的林间草地,密密匝匝的树丛里他羞红了脸。他几乎只能去辨认那两具并不如今天这样黑白分明的身体的局部,而无从肯认它们所指向的关于人格的那些暗喻。那是柱间滴下的汗,那是斑楔进泥土的白色指尖。那里又是什么呢……那块凸起的肉,那团粉色的肉,那根膨胀的凶狠东西,那互相啃咬的牙齿和留下的齿印,那两张陌生人的脸,他们泥泞地缝合在一起无可分辨,扉间坐立不安,引发火一样焦灼的愤怒。

对,是了,这种感情应该名为愤怒,他面对不争气地褪下铠甲把苦无指向自己的大哥时亦是这种愤怒,一个人怎么可能将自己毫无防备地交给另一个人,肌肤相亲,或者生杀予夺。

扉间唇齿间愤愤,手上动作也不复利索。凶狠地揉捏着那个死后无法自我约束的松弛的洞,他针线犹豫,找不清下手位置。他知道里面藏着某种东西,一个不清白的结构,他应该把那东西找到并且挖出来,防止它阴魂不散继续作祟。手指伸进去,他闭上眼睛,在洞里搜刮但一无所获,扑哧扑哧流出脓血。他的手颤抖着,心里更加肯定斑是个狡猾的人,死后也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
而这怎么可能有尽头呢,又有哪天终结谷的雨能够停止,又有哪天这一切都会有个尽头呢。子宫是一个尽头,而肠道将没有尽头。一个熟习解剖的人知道肠道有多么长,熟习解剖的扉间也无法找到那个看不见的子嚻宫。他感到一丝疲累,他已走了那么长的路,眼前的斑仍然长得那么美,他又似乎,听到了柱间很遥远、很遥远的叫他名字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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